
头发白了不少,总是面带微笑,说话简明的夏教授。
教授递给我小杯农药,叫我喝下去。
我接过杯子,轻轻摇了摇,农药浓浓的,灰绿灰绿,像抹茶拿铁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淡香。教授微笑地直视着我,好像在鼓励我。但我犹豫,杯子在嘴边停了。
在这雾气蒙蒙的冬日,离重庆涪陵城区40公里以外的一座工厂的车间内,几个重达20吨的巨型方铁罐正突突突冒着白色气体,像在煮饭一样。铁罐一侧,各种管子纵横交错,不远处,从一根管子流出那碧绿的液体。教授该是从这里接的农药,最新鲜的。
今年陆续有来自美国、德国、英国、法国的多位生物农药巨头的老板以及一些生物农药科学家,都渴望能喝上一口。他们迫切需要这种农药。他们想方设法接近这座工厂,哪怕远远地看看那铁罐。当然,这是不被允许的。
博恩集团董事长熊新翔,这位当今中国环保投资巨擘在11月中旬也特别请求教授给他备一箱农药,他准备送给他的一些朋友尝尝,而这些人不是企业家就是银行家。
一、
农药有毒,不能喝。这是常识,小孩都知道。有的农药,剧毒,一头牛喝一口都会死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人们理所当然认为“农药=毒药”。夏教授——忘记说了,让我喝农药的教授姓夏,夏玉先,重庆大学基因工程中心主任,他一干二净抹去了这个理所当然的等号,给农药装上一副好心肠——人可以喝的农药。
农药,一直以来又是没长眼睛的,好坏不分,既杀死害虫又毒死益虫。不知夏教授怎么搞的,让农药有了双识虫的眼睛,只杀害虫;而青蛙、蜘蛛、蜻蜓,这些害虫的天敌一概不受伤害。
“夏天,田野上,翩翩起舞的蜻蜓多美啊!”夏教授感叹。
再好的科学也不能破坏美。
问题来了,不是一个,是两个。第一,每种害虫,各不同,比如水稻,就几十种害虫,难道要用几十种不同的农药?我的天,这是多麻烦的事,农民兄弟一定会被这么多品种的药搞昏头的。事实也如此。第二,如果把所有害虫都杀死了,光光的,那些靠吃害虫为生的天敌将不得不饿死,大自然的美好生态可能就此失衡。
夏教授再次想了个办法,让农药长了一双聪明的眼睛。
农药被夏教授调教得像听话的孩子。简直大师手艺,他的研究让全球生物农药科学界震惊,而我等门外汉哪里知道大事已发生。他改变的远不止是农药,而是粮食、水果,人们的健康。我突然感到手中的那杯农药沉重起来。
夏教授在英国巴斯大学的博士生导师、一位世界顶级的生物农药科学家来看了那座厂和那些冒白气的罐子,非常严肃地告诉他一句话:不要让人来看!要保密!
顶级科学家的忠告是有道理的。果不然,世界多个生物农药巨头,通过各种方式悄悄找到夏教授。不久前丹麦的诺维信公司就来了。
“您开个价,您的设备我们全买了!”
“您开个价,您的技术我们全买了!”
“您只要愿意,我们怎样合作都行!”
夏教授统统拒绝了!“这是我们中国的东西,不卖。”
当然,参观厂房也谢绝了。

绿僵菌防治水稻害虫示范基地。
- “冷资源”助力“冰雪游”2021/01/04
- 依兰县坚定产业强县战略 助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2021/09/08
- 网友爆料oner组合岳岳骗p:希望大家追正经明星2021/09/02
- 奥运冠军张雨霏:隔离期间能打游戏太爽啦!2021/08/2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