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塞罕坝,森林覆盖率由林场建立初期的12%增至80%,林木蓄积由33万立方米增至1012万立方米,完全称得上一艘“绿色航母”,一家“绿色银行”。
如今的塞罕坝,是一面墙,一面抵御风沙的墙;是一汪海,一汪绿意葱茏的海。
曾经,塞罕坝之美“殆非人力之所能为”。如今,塞罕坝之美“确属人力之所能为”。是人力,让塞罕坝奄奄一息。也是人力,让塞罕坝满血复活。人与人之间,横亘着岁月的沧桑,更见证着一个时代的阔步前行。
一个蕴藏生态思想的“林子”,新时代的年轮更绵密更壮实
“无边旷野一棵松,顶天立地傲苍穹。雷霆或可伤枝叶,壮志何曾动毫分?”来自林业系统的诗人田永芳,对塞罕坝的“功勋树”一咏三叹。
这棵落叶松,记录了塞罕坝这片茫茫林海从无到有、从小到大、从弱到强的生长历程。树是有年轮的。岁月的印痕,刻在树干一层又一层的同心纹路上,表征着时光进度与人世变迁。而这5年的年轮,必定更绵密更壮实。这5年的年轮,也再度昭示:塞罕坝是有根的塞罕坝,塞罕坝这个“林子”是有根的“林子”。
这个关乎生态理念、生态思想的“根”,厚植在塞罕坝人的意识深处。
塞罕坝人太知道,这个“林子”是怎么来的,意味着什么。
当年的人们,对“千里红叶连霞飞”的木兰围场“巧取豪夺”。毫无节制的索取,引发大自然的疯狂报复。当塞罕坝人再度靠近时,大自然并不听从,更不屈服,而是持续地出难题,考验着人类的耐力与决心。
1962年,369位塞罕坝人,种下1000亩的树苗,但成活率不足5%。第二年春天又造林1240亩,成活率只提高了3个百分点。
大自然毫不客气。塞罕坝人的信心骤然降至冰点。
1977年10月,一场罕见的“雨凇”灾害袭击塞罕坝,受灾面积达57万亩,“一棵3米高的落叶松上,挂着的冰有500斤重”。
大自然并不想“束手就擒”。
不足3年时间,大自然再度“偷袭”,让正处于生长期的树木遭遇3个多月的干旱,12.6万亩的落叶松悲怆地倒下。
塞罕坝人屡败屡战,每一次都重整旗鼓,跟大自然较量、协商。
人类以善相待,自然敬之以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