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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明日报报告文学:好一个大“林子” ——河北塞罕坝机械林场55年发展历程速写
2017-08-07 10:55:30 来源:新华社  作者:王国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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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光新闻

  所有的荣光归“零”,而且迅疾地跌入“负”的深渊。

  诗人说:清朝的第一粒死亡细胞诞生在木兰围场的废弃里。

  而一个时代新的开篇也隐含在对木兰围场投来关注的目光里。

  风沙肆虐,无法无天,年轻的共和国下决心要来治理。

  1961年10月,时任林业部国有林场管理总局副局长刘琨受命带队来到塞罕坝勘查。哪知道,“美丽的高岭”以反讽的方式给他一个下马威,“怎么说呢,我后来写了几句诗,‘尘沙飞舞烂石滚,无林无草无牛羊’。”

  可以想象,当时的刘琨和同伴有多绝望。

  东部荒原上硕果仅存、顽强挺立的一棵落叶松,给他们一行以希望的曙光,“这棵松树少说也有150年。这是活的标本,证明塞罕坝可以长出参天大树。今天有一棵松,明天就会有亿万棵松”。

  如今,这棵“功勋树”还在傲立风霜。它并不高大,也不粗壮,但落落大方,清清爽爽,透着不可冒犯的庄严与威仪。

  这棵树,距离根部一米有余就开始分杈,感觉是两棵树在往上长。塞罕坝机械林场副场长陈智卿说,一棵树分杈长成两棵树,很可能是环境太恶劣,风雪把主干刮断,营养让侧枝分走了。还有就是年头长,没有人打理,一般的森林管护都要环切侧枝的。

  “我骄傲,我是一棵树,

  …………

  条条光线,颗颗露珠,

  赋予我美的心灵;

  熊熊炎阳,茫茫风雪,

  铸就了我斗争的品格;

  我拥抱着——

  自由的大气和自由的风,

  在我身上,意志、力量和理想,

  紧紧的、紧紧的融合。”

  诗人李瑛的句子,似乎是专门写给这棵树的“传记”。

  这棵树,在向人类召唤:这里,尚存希望。这里,还有未来。

  1962年,来自18个省区市、24所大中专院校的毕业生和周边地区的干部职工,组成369人的建设大军,雄心万丈,进驻塞罕坝,誓言重新安排山河与大地。

  遭遇过人类残酷对待的大自然,摆出一个“店大欺客”的架势。

  气温在这里玩着“蹦极”,极端最高气温33.4摄氏度,最低气温零下43.3摄氏度,年均气温零下1.3摄氏度。风一年只刮一次,从年初刮到年终。雪是这里的常住客,年均积雪7个月,最晚降雪记录是8月26日,最早是6月10日。真正意义上的春天在这里不是按照天过的,更不是按照月过的,而可能是按照小时过的。

  塞罕坝人“咬定荒山不放松”。种树,成了他们心中强劲的旋律。

  种树种树种树,他们心无旁骛。种树种树种树,他们吃了千斤苦,受了万般累,矢志不渝,不含糊。种树种树种树,他们不惜搭上后代的漫漫前途。

  种树种树种树,这个响亮口号,塞罕坝人在内心喊了55年。种树种树种树,旋律看似平面,节奏看似单调,却抹平了荒漠与森林之间不可逾越的距离。种树种树种树,塞罕坝终于从“负”的深渊爬了上来,挺立起“正”的身姿。

  “万里蓝天白云游,绿野繁花无尽头。若问何花开不败,英雄创业越千秋。”作家魏巍曾经踏足这里,留下诗句。都知道,他有篇代表作,叫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。

  塞罕坝人,也是可爱的人。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,却干着感天撼地的千秋伟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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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杨雪